波让她姿态全无,只剩狼狈。
见苏糯进来,孟亦苒抬了抬头。
苏糯更好不到哪儿去,全身上下淋了雨水,发丝黏糊糊贴在脸上,胳膊上,腿上,包括脖颈都是被树枝划出来的伤痕。
她咬唇,侧开了视线。
苏糯先用消毒水清理了一遍孟亦苒脚上的伤口,把药草拿出来,“你是自己嚼,还是我给你嚼。”
孟亦苒满目茫然。
知道他听不懂,苏糯耐性解释,“天文草需要嚼碎外敷,你看你是自己来,还是我给你来。”
“我、我自己来。”孟亦苒抓起两根野生的天文草放在嘴里,结果还没嚼两下就都吐了出来。
她面容扭曲,苦着一张脸:“好涩……”
野生的植物味道自然好不到哪去,尤其还是药用的药草,自然是又涩又苦。
当着孟亦苒的面,苏糯随便捡了几根,面无表情在嘴里咀嚼着。
她吃过苦日子,饿得时候别说是草,就连树皮也都啃过,饥荒时的人们已不再追求食物的味道,只要能果腹,只要能活下去,不管是什么都会往肚子里塞。
看着苏糯,孟亦苒呆呆吞了口唾沫,突然哑然。
苏糯抬起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