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什么大好人,可她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即便有过,我相信她也下不了手的。碧桃姐姐,我们姨娘太可怜了,她自小就没了母亲,还常被家中庶母欺负。她从小就受尽了委屈和苦头,已经够可怜了,如今还要被你们禁足佛堂,终身都不得出来。我求求你,行行好,替我到三公子面前求求情。我们姨娘怎么说也是三公子正正经经纳进门的妾室,我不相信他的心竟然这般冷。”
出了院子,宋绵有些心不在焉。
“夫人,您怎么了?”墨画关切问。经过上次一事,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得小心伺候着,生怕宋绵再出了什么状况。
“我无事。”宋绵道。
墨画这才放心 : “夫人您是不知道,上次您忽然晕了,五爷紧张地跟什么似的。”
耳边是墨画叽叽喳喳地说话声,宋绵望了眼天边的暖阳,淡然道,“墨画,你陪我去一趟佛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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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地处偏僻之处便是佛堂。
佛堂清净,案前奉着的紫金瑞兽香炉里燃着伽南香。香雾袅袅,温雨吟静跪在暗色缎面绣祥云纹的蒲团上,对着头顶那樽镶金佛像诚心祈祷。
佛堂屋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她却纹丝未动,仍旧阖眼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