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院子的大小事务他甚少过问,皆是交由似云来打理。屋里的婢女除了似云之外,其他的他也只记得住长相,名字却是对不上。譬如方才进来的那个丫鬟,他实在记不清她的名字。
宋绵略一惊讶,又觉得不太可能,明明前天晚上她还听见如月伺候他用晚膳,怎么如今又说不认识人家。
心思回转,宋绵勉强露笑,佯装大度: “五叔若是喜欢她,大可同我说,我也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人。你若是真瞧上了谁,动了纳妾的心思,我是万万不会阻拦的。”
程予闻言,却是面沉如水,抿唇不语。
纱帐里的气氛忽变凝重,宋绵觉得这股子沉闷压的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二人这样对峙良久,是程予先开了口: “我不知你口中的如月是谁,或许我屋里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丫鬟,可我从未留意过。”
宋绵睫毛颤了颤,显然意外,却又一副不太相信。
程予知她心有所疑,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给她。
这荷包,宋绵自然认得,因为这是她亲手绣的。
程予当着她的面,将荷包解开,里头装着一小缕用红绳绑着的青发 。
宋绵微愣,抬眸看他: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