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尚书道:“陛下下了立后诏书,我自会将它毁去。”他注视着柳侍郎,“我知你想早早全了她的心愿,但我不能负了先皇遗命。”
李老尚书也觉得先皇这样困住容双不太厚道,可是他既已答应此事,便不可能提前毁去遗诏。
况且倘若新皇当真有了非容双不可的心,遗诏又早早被毁去,朝中难免会有动荡。
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得等到姬晟立后之后再焚毁遗诏。
柳侍郎见李老尚书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李老尚书目送柳侍郎离开,拿起案上的名册看了半晌,又长长地叹息一声,将它收起。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李老尚书书房的屋顶上,一个本来是奉命来查探李昭诸事的暗卫蹲着把里面的对话听了全程。
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暗卫,他看到柳侍郎时下意识觉得有必要听一听他的来意,谁知道随随便便这么一听,竟给他听到这么多了不得的秘辛。
暗卫不动声色地听完墙角,又尽职尽责地去看了看李昭,发现这小子练武一炷香,累瘫了,耍赖不要再练,说要去看书,看书一炷香,困了,开始打盹,没一会就滚到榻上睡得香甜。怎么看,这都是个普通的小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