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见不得长得好看的人受委屈。
倘若她真的夺权成了女帝,必然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无疑。
容双叹了口气,伸手去握姬晟的手。
许是在外面吹了夜风,容双的手有些凉,姬晟原想甩开她的手,触及她冰冰凉凉的手掌之后又顿住了,反握住她的手给她取暖。
他一点都不想她和别人见面,一点都不想有人用惊艳和恋慕的眼神看她,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从小坚信的圣人之道,绝非一个仁义之君该做的事。
可她整个人都像是为一脚踢翻圣人之道而生的,她张扬肆意、她为所欲为,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只图自己过得快活,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她和他知道的任何一个闺阁少女都不一样,她可以独自带着一群孤儿寡妇从遥远的北疆上京,无惧无畏地在举目无亲的盛京闯出一条无人能挡的阳关道;她可以从容平衡朝中各方势力,让不少恨她入骨的人始终奈何不了她。
哪怕是再痛恨她的时候,他都得承认她是独一无二的耀眼存在。
她永远光彩夺目,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那么可恨,又那么让人难以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