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煜见她顿住,并不意外,继续道,“那梁洲码头上的揽窈舫中的花魁紫悦姑娘,从去年腊月她初夜严公子斥巨资买下她后,一直就在舫中安分守礼等着严公子造访。严公子对她颇上心,每旬都会抽空去看看她。”
他的声音淡淡,却无端端让人信服。当然了,傅清凝也没觉得赵延煜会特意等在这里骗她。
傅清凝也不矫情,微微一礼,“多谢赵公子告知。”
转身时,面色已然慎重起来。
筵席上觥筹交错,傅清凝恢复了面色,坐了回去。孙玉兰见她回来,靠了过来,低低笑道,“清凝,方才严夫人可是为了你和……严公子的婚事?”
傅清凝正色看她,“不是。”
孙玉兰有些惊讶,她这话纯粹是打趣,刚才那样的情形,一看就是严夫人想要和吴氏谈她的亲事。正常的姑娘听到这样的问话应该会羞涩才对。以她们俩人的关系,取笑几句不算过分。没想到傅清凝如此冷淡,要么是真的没有谈亲事,要么……就是婚事不成,而且是严家那边出了变故。
回去的马车中,傅清凝面色不太好,看着对面的吴氏,踌躇半晌,还是道,“娘,方才我听说,那严公子和揽窈舫的紫悦姑娘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