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夏侯潋从窗子跳进去,屋子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小炕,一张藤桌几张藤椅。墙上挂了画轴,纸张发黄,墨迹也黯淡了,里面画的人面目模糊,依稀看得清是一个小女孩儿。南面墙上还挂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虫风筝,有一角明显破过,后来又被缝回去了。矮桌上放了一本书,封皮已经残破,夏侯潋翻了几下,是一本医书,画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藤桌上放了一个蒜头瓶,里面插了一株枯死的踯躅花。花瓣已经漆黑,像火烧焦了似的,又干又硬。
大约是百里鸢的卧房吧,但她好像很久没有在这儿睡过了。炕上虽然整整齐齐叠着被子,却布满了灰尘。宁愿睡在废墟里,也不愿意睡在庵里么?夏侯潋想。这间屋子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住的不是人而是幽魂,每当日落的时候这只鬼魂会坐在窗边,看满山的雪和花。
风起了,外面的风铎叮叮当当地响起来。仿佛是预兆一般,原本寂静回廊的那头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蹦跳而过。夏侯潋抓起刀冲进回廊,阴暗的回廊里站了一群人,高高矮矮,姿势诡异地互相挨在一起,枯瘦的身材,袍子空空荡荡。
是傀儡么?夏侯潋按刀不动。
走廊尽头亮起了一方烛火,傀儡们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