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又断了,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截住百里鸢的难处不仅在于她的替身,更在于地下黑道的暗中相助。那些藏在大岐阴影里的蛇鼠一旦汇集成群,便是惊天之灾。
风铃在窗外铃铃丁丁,远远地听见持厌院里猫子的叫声,若有若无,飘散在风里。夏侯潋摩挲着沈玦的镇尺,腕上的星月菩提子打在上面,清脆的一声响。
“持厌说十天后启程。”夏侯潋忽然说。
沈玦的笔尖一下顿住了,悬在空中,一滴朱墨沿着笔锋滴在纸上,鲜红又刺目。
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风铃还在响,月影在窗纸上几不可见地腾挪,蒜头瓶里的棠棣花儿在月下仿佛褪了色。
“七个月。”沈玦说,“你去年八月回来,到现在,一共七个月。”
夏侯潋捏捏沈玦的脸,“少爷,笑一个。绷着脸好丑哦。”
沈玦捉住他的手,抚摸他粗糙的掌心。沈玦垂着眼睫说:“我总觉得咱们俩在一块儿,时时刻刻都像是要分离,总是待不久。头天晚上还一块儿睡着觉,第二天一睁眼,你就已经走了。”
夏侯潋低低唤了声:“少爷……”
“我耍过心计欺你瞒你,捉过刺客当药人配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