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潋低声说:“就像在燃烧生命么?火烧得越猛,柴越快烧完。”他转头望持厌,“咱们的病没有指望了,对么?”
“你害怕吗,小潋。”
“我不怕。”夏侯潋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他只怕丢沈玦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多难受。他已经让他一个人待了十年了,这一次分别,大概就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服用一次可以挺多久?”他抬起头问。
“最开始是半年,后来是三个月,后来是一个月,”持厌垂下眼眸,“现在是七天。”
“你成瘾了,持厌。”
“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持厌摇摇头,只道:“越快越好,我的时间不多了。”
夏侯潋沉默良久,问道:“你身上带了极乐果吗?”
持厌从荷包里拿出一颗,推到桌子中心。漆黑的一小颗丸药,像桌子上的一个蛀痕,深藏了无尽的黑暗。
“你决定好了?”
“百里鸢手握朔北不可小觑,朝廷不能两线作战。”夏侯潋凝望那颗小小的丸药,“既然活不久了,这命自然要用到刀刃上,至少让少爷以后可以安心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