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艰难地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你坐下,”夏侯潋拔出腰后的步生莲,黑刀无声地滑出刀鞘,刀锷上一朵佛莲静静绽放,“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男人?”
“我是你夫君。”沈玦拉住他的衣襟。
“我不管,就是媳妇。”夏侯潋回头把衣襟拉出来,“乖,在这儿等我。”
林间的萧声呜咽,夏侯潋踩着鲜血和月光走到刺客的对面。
“喂,你见没见过一个叫持厌的人?他的刀比你慢一点。”夏侯潋问。
迦楼罗没理他,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沈玦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夏侯潋愣了一下,答道:“嗯,比性命更重要。”
“那么就胜过我,”迦楼罗收回目光,双手握刀,深深地蹲伏下去,“以命为赌!”
夏侯潋将刀带解开扔在地上,握着步生莲对着迦楼罗,凄迷的月华灌注在黑刀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寂。
“请!”
静谧的黑夜中两人悍然相扑,犹如两只角斗的凶狼。他们的撕咬迅猛又急促,刀光在月下急闪,衣袂在错位中裂成碎片。没有人看得清他们的刀势,只能看见纷扬的刀光犹如霜花一般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