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一片响。屋子里却寂静,夜里冰冷,周身像泡在冷水里发着寒,视野里烛光朦胧,蜡烛泪一滴滴落在瓷盘上,层叠地凝成一朵朵梅花印。离开沈玦他又能去哪呢?有人的地方才叫家,没有沈玦他就没有家了,他又成了一个没有根蒂的浮萍。
夏侯潋垂着头,松了握住沈玦腕子的手,心直沉下去,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枯井。
然而,刚刚松手的那一刹那,他的手又重新被握住。
他惊讶地望向沈玦。
“夏侯潋,”沈玦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病?”
他转过身来,一步一步逼近夏侯潋,森森烛影映着他的脸,是冰冷的滟然。夏侯潋被他逼得后退,渐渐没了退路,后背压在立柜上,云头铜栓子戳着他的腰,微微的疼。沈玦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道:“娘娘腔?大小姐?夏侯潋,亏你想得出来!”
沈玦离他太近,几乎脸贴着脸,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沈玦温热的呼吸。他不敢正视沈玦,沈玦每一个充满恨意的眼神都能让他痛不欲生。
他沙哑地开口:“少爷,我没有哪里可以去,你杀了我吧。”
他闭着眼等沈玦的发落,那一瞬间显得格外的长,心在炉锅里煎熬。窗外夜风拂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