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笑,“是不是走累了?那歇一会儿。”
沈玦点头。夏侯潋把灯搁在地上,蹲下来帮他揉腿。他垂眼看着夏侯潋的头顶,道:“交给旁人去办,对你对东厂都好。”
“你怕我心软误了大局么,少爷?”
“我还怕你心里难受。”
“有些事情我总要去面对的,”夏侯潋站起身来,道,“我躲不开,逃不了,也不想躲,不想逃。”
“你非要自己折磨自己么?”沈玦仍是不赞同。
“少爷,求你了,”夏侯潋看着他道,“伽蓝的事情,我想亲自做个了断。”
沈玦也看着他沉默,最终叹了口气,道:“若你师弟愿意归顺,便让他入东厂。不过,若他执意不从……”
“那就由我,”夏侯潋箭袖下的手缓缓握紧,仿佛用尽了全力才把话说出口,“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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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白而冷,雪地反射着清泠泠的光,映在百里鸢巴掌大的脸上,她白得像一个瓷娃娃。她笑着,却分明有悲哀的味道。持厌低下头看她,过了好一会儿,很认真地说道:“百里,你有愿望吗?”
“愿望?”
“嗯,我可以帮你。”持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