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敬!太后所为,实在是天理难容。”
其实他把广灵寺炸了更是天理难容,但大家都不敢说话。现在形势很分明,太后已经一败涂地,而沈玦志得意满,谁要是敢触沈玦的霉头,谁就是自寻死路。
刑部尚书连连擦汗,巾帕已经湿了一半。他斟酌了一会儿言辞,道:“太后一事须得移交宗人府处置,还请厂公多多费心,我等便不插手了吧。”
沈玦点头。宫闱里的事,确是要交给他来料理。
步障分开,太后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在阳光下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可以蒸发掉。她一步一步走下来,经过沈玦的身边,沈玦朝她拱手,呵腰让出道。
“沈厂臣果然手眼通天,算无遗策。”
“娘娘谬赞,”沈玦道,“不过凭借一点儿运气罢了。”
“我原以为我可以打败你。”
沈玦轻笑,“娘娘,您忘了,臣教过您,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要出手,”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可一旦出手,便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太后晃了晃,朱夏含着泪扶她,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很好,那么我便恭祝厂臣,求仁得仁,如愿以偿!”
宗人府的太监把太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