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咬着牙,艰难地说道:“压得疼,起来点儿。”
沈玦依言稍稍支起身子,可手臂依然紧紧挨着他,隔着军衣,他能感觉到沈玦细腻如丝的肌肤。那边太后一声高过一声,潮水在观音殿里汹涌,冲进狭窄的供桌底下,夏侯潋觉得自己躺在浪头上,头晕目眩。
“伯海……”
恍惚间,那边传来太后的声音,声调辗转,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下子把他惊醒了。夏侯潋咬了咬舌尖,好不容易醒过神来。
“娘娘,臣伺候得如何,可还舒坦?”
“舒坦,”太后笑道,“等我杀了沈玦,你便可随意出入慈宁宫,不必再避人耳目。”
“谢娘娘恩典,单凭这个,臣也要揪住沈阉,让咱们往后的日子顺顺当当。”
太后惆怅地叹了一声,“可惜到现在也没抓住,这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说他到底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娘娘不必操心,这儿自有臣呢。这些事儿还烦劳娘娘您,臣岂不该打?”
神案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快垮了似的,大约是万伯海忽然用力,太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道:“你不要小看沈玦。他是个人精,想我刚生下皇上那会儿,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