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什么伤也没有似的。
“你受伤了。”沈玦攒眉。
“小伤,不碍事。”夏侯潋不以为意。
“把衣服脱了吧。湿衣裳,裹着不好。”
夏侯潋不肯。沈玦劝了几句,他硬是不脱。沈玦蹙了蹙眉,不再说什么。
他不愿意脱,沈玦总不能撕他的衣服,他自己不要命,那便罢了。
等了许久,水渐渐矮了许多,远远的有人划着船的身影,“掌班!掌班!你在哪儿!”的呼喊声顺着风遥遥传过来。夏侯潋大喊着挥手,人近了才发现,他们划得不是什么船,而是一块大木板,手里的浆是根长木片。
夏侯潋和沈玦得了救。司徒谨使了银子,让他们暂时借宿在山上几个猎户的家中。底下的村庄成了一片汪洋,灰蒙蒙的天穹下,水却发着亮。凄迷世界中,唯有山上几点微弱的灯火。村民们哭天抢地,许多人都一夜之间失去了亲友。
脚刚落了实地,沈玦这厮就翻脸不认人,硬逼着夏侯潋给一个番子易容,要把他易容成福王的模样。
“假冒皇子,这是大罪!易容能瞒几时?况且那是个胖子,他是个瘦子,晚上睡觉衣服一脱,棉花露出来,全露馅了!”夏侯潋苦口婆心地劝说,“三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