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没遇见这倒霉事儿似的。朱顺子偷眼看他,觉得这个老燕和从前不大一样。以前的老燕虽然也不怎么爱说话,可他是不会说话。现在的他沉默起来有种冷峻的味道,有时候也会笑,却总觉得有一种刻入骨髓的悲哀。
朱顺子猜他准是家里出了事儿,不是死了爹妈,就是死了媳妇儿。
“喂,老燕,你咋知道那帮人不是伽蓝的刺客。”朱顺子找话解闷。
“以前闯江湖的时候见过几回真刺客。”夏侯潋敷衍他。
“哦。”朱顺子策马和夏侯潋并行,“这几年伽蓝好像都不咋冒头了,《伽蓝点鬼簿》写到无名鬼就没了,我还想继续看呢。你见过无名鬼么?”
夏侯潋摇头。
朱顺子还想问,远处忽然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一队人马自沙尘翻涌处奔出。两人勒停了马,在山坡上远远望着那队人马。
那是一队极精悍的男人,黑色曳撒紧紧地裹着衣服下结实又紧绷的肌肉,每个人都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一旦拔出,定然锋利无匹,锐不可当。
“东厂番子?”夏侯潋皱起眉头。
朱顺子眼睛一亮,不等夏侯潋反应过来就拍马下山,一边高呼:“等等!等等!”
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