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
唐十七忙过去拦他,却听见他哑声道:“有件事你不知道,我和沈玦,是同过生,共过死的兄弟。”
唐十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拍桌子,道:“你说这个沈玦!虽说他是朝廷鹰犬,你是江湖乱党。可好歹是同生共死过的,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唉,真是识人不淑!别介,老大,咱不和那等媚主求荣的奸宦同流合污!说不准后世还要封咱们一个反抗权阉的义侠名号!”
夏侯潋还是没言声,他取来绷带,坐在门槛上缠手。唐十七不敢说话了,夏侯潋身上像有千钧重压,他坐在天穹底下的时候,仿佛整个夜幕都压在他的肩头。风一阵阵地吹,叶子簌簌发响,满世界的影子乱晃。唐十七揪着腿边的车前草,把叶片采下来,撕成一段一段的。
“东厂和伽蓝势不两立很久了,这么多年,伽蓝杀了东厂不少人,东厂也杀了伽蓝不少人。我是伽蓝风头最盛的刺客,他是东厂提督,他要杀我也不奇怪。”夏侯潋低着头说,“之前师父说我还有一线生机。”他笑了笑,“哪有什么生机,刺客从来没有生机。”
唐十七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结结巴巴道:“哎,老大,你别这么想嘛!”
夏侯潋继续说:“我这次回伽蓝,可能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