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归藏。”
夏侯潋看着唐十七,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他们骂什么我都认了,因为我,就是个窝囊废。”
唐十七愣愣地看着夏侯潋,他看见夏侯潋眼里深重的悲哀,如沉沉黑铁,如密密阴霾。他忽然明白,谁也阻止不了夏侯潋的。这个刺客为了那个惨死街头的女人,可以毁天灭地,甚至毁灭他自己。
“老大……”唐十七还想说什么。
“十七,以后别再这么混了。”夏侯潋打断他,“你不是伽蓝的人,不能老待在晚香楼,正经去寻一份差事,娶个好媳妇。男人最好的归宿不是死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的床上,是十两银子打的好棺材,埋在你媳妇身边。看人秀才多娶了媳妇多高兴。”
“那你呢,老大,你的归宿在哪里?”
“我嘛,”夏侯潋站起来,跳到屋顶旁边的一个大树上,顺着树干滑下去,他背对着唐十七摆了摆手,一步步走进回廊深处的阴影,“我的归宿,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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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像宣纸上毛笔随意卷出的浓墨,团在人头顶上,仿佛伸手就能够着似的,让人心里阴沉沉的难受。
柳归藏撩起车帘子,朝外面探了几眼。怕是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