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
“或许你可以和他比谁活得比较长。”
“……”
“又或者你可以另辟蹊径。”
夏侯潋抬起了眼,问:“什么蹊径?”
持厌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以前见过一个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捏面人,生意很惨淡,他告诉我他摆摊摆了七天,我第一个买他的面人。后来我再去那儿,他已经换了个差事,很多人都称赞他,他说他干新差事挣了不少钱。”
“他换了什么差事?”
“挑粪。”
“……”夏侯潋捂住脸,“持厌,要不是你是我亲哥,我现在已经揍你了。”
持厌茫然地拔刀,“要打架吗?”
夏侯潋依然日复一日地练习,持厌不厌其烦地陪他练,但夏侯潋永远在第一招的时候就败下阵来。这仿佛是一个死循环,刀被击飞,捡起刀,再次被击飞,再捡……持厌就像一个永远跨不过去的天险,持着刀站在雪地里,漠然地一次又一次击退痴心妄想想要打倒他的夏侯潋。
练到开春,夏侯潋下了趟山,带回来春天穿的衣衫和几本册子。
他把册子放在炕桌上,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