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帐子里头动也不动,沈玦渐渐烦躁起来,提高声音道:“夏侯潋,你到底听到没有!”
他三两步走上前掀开帐子,却见夏侯潋闭着眼睛躺着,满头都是虚汗,发丝粘在脸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沈玦顿时慌了,连忙去摇夏侯潋,叫道:“你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
夏侯潋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却连睁开眼都费劲儿,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怎么来了?”头晕得不知天南地北,还惦记着沈玦认贼作父的事儿,嘴里犹自喃喃,“少爷,别认那个阉贼当爹……”
沈玦伸手探他的额头,滚烫一片,皱眉道:“你发烧了,等着,我去帮你抓药。”
刚要起身离开,夏侯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咬着牙拉回来,道:“别去!”
“你干什么!”
“你哪都别去,听我说!”夏侯潋气喘吁吁,“少爷,读书才是正道!”
沈玦气笑了,“我如今一个阉人,如何科考?你可曾见哪个士子是个没壶嘴儿的阉人!”
“他们还能脱掉你的裤子看不成!?”夏侯潋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儿,强撑起身子和沈玦说话,“若是你担心资费的事儿,不必忧心,我这两年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