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
“不行。”
明月忍着眼泪道:“我就是要你欠着我,你欠着我,就会记得我。”
司徒谨犹疑不决。
旁边的官兵凑上来,道:“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天上掉下来个媳妇儿都不要,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咱们还着急赶路呢,你还不赶紧收着。”说着,接过明月的镯子,塞到司徒谨手里。
那玉镯热乎乎的,还残留着明月的体温,司徒谨感觉有些烫手,脸顿时红了一片。
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道:“司徒大人,来日再会。”
女孩儿的背影渐行渐远,茶色衣裳印在清晨的熹光中,像一笔淡淡的墨迹。
司徒谨心中默默道,来日再会。
傍晚。
皇宫里的木头多用金丝楠木,好是好,用多了,却显得阴沉沉的。太阳刚刚落山,司礼监值房已经昏暗一片,横梁立柱沉沉的影子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一方烛火幽幽照着魏德满布皱纹的脸,狰狞如地狱枯鬼。
沈玦站在下首,一贯的颔首低眉,玉白的手捧着一卷奏章,慢慢念着:
“高皇帝定令,内官不许干预外事,只供掖廷洒扫,违者法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