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无奈道:“行了,别乱动,我来扶你。”
沈玦让夏侯潋到他屋子上炕睡好,自己去净房重新洗澡。夏侯潋缩在沈玦的被窝里,鼻尖是沈玦身上特有的味道,好闻得紧。方才那个屋子简直要把他熏晕过去,还要忍受肩膀剧烈的疼痛,简直是灭顶之灾。
沈玦的屋子没什么装饰,简简单单的几张桌椅,一张伶伶仃仃的架子床,单调得不近人情。夏侯潋是个爱热闹的,屋子里总要摆些花花草草,每日瞅着它们鲜艳的颜色心里也能亮堂几分。沈玦不兴这些,越素净他越喜欢,过得像苦行僧似的,冷冰冰的没有味道。
沈玦自己很满意乾西四所,住在这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必像别的宫苑里的太监一样睡大通铺,这里的太监少得可怜,三进三出的宫室,屋子比人还多。
他洗好了澡,披着头发走出来,那一头青丝黑得发亮,泼在洁白的亵衣上像宣纸上的墨汁,细瓷一般的脸庞被衬得更加苍白。夏侯潋往旁边让了让,沈玦钻进被窝,睡在他的旁边。
夏侯潋看着他,沈玦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蝴蝶的翅膀。
“想问什么?问吧。你都快在我脸上看出两个洞了。”沈玦低声道。
被猜中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