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的思绪忽然飘得很远,他想起两年前他满背是伤,趴在山上木屋的小床上听满山的松涛,山寺的钟声日复一日地敲响,像在招引远方的幽魂。他想起娘亲领着他走入山寺,弑心佛陀站在层阶之上,将通体漆黑的长刀“静铁”交在他的手中。
他忽然感到满身的疲惫。
沈玦穿出最后一针,打了一个结,用布吸干净夏侯潋身上的血,再敷上草药,用绷带绑住他的肩膀。
伤口都处理好了,他才有工夫擦脸上的汗,道:“好了。”
夏侯潋已经虚脱了,倒在床上低低地喘气,他扯出一个费力的微笑,道:“你看,少爷,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别高兴得太早,伤口若是感染了,一样救不了你的命。”沈玦把布巾扔进脸盆,盆里的水已经鲜红一片,仿佛盛了一盆血。
夏侯潋喘了会儿气,挣扎着披上衣服,道:“我得走了,少爷救命之恩,潋来日再报。”
沈玦把他按在床上,拧眉道:“你这个模样能去哪里?安心在这给我待着。”
“等住这间屋子的太监回来了,咱们就都暴露了,少爷,我不能连累你。”
沈玦挑眉,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