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冷居在院子里,没人管没人疼的,才熬了几年,就撒手去了。”
谢惊澜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快些回去吧。”
莲香依依不舍地说道:“少爷,您可得保重。”说着,瞪了眼夏侯潋,“你照看好少爷,这次都赖你。”
夏侯潋闷闷道:“我知道。”
严丝合缝地关上门,谢惊澜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睛看着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今晚沉默得很,几乎没说几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蜡烛已经灭了,整个屋子黑洞洞的,沉重如铁的黑暗混着难以言喻的悲戚压在他肩膀上,让他没有力气抬起头。
要是兰姑姑没有劝他娘亲,或许他娘亲就不会抑郁而终。
或许,他现在会像夏侯潋一样,当个街头的小流氓。他会成日和大街上的玩伴一起四处捣乱,等娘亲有了闲工夫,拎着竹竿子满大街地打他。他的玩伴会大叫:“谢惊澜,快跑!你娘要追上你了!”
眼睛酸得厉害,一滴很小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在翘曲的睫毛上颤了颤,沿着脸颊滴进了衣领。幸好屋里黑,夏侯潋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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