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捡的,原本捡了四枚,被我娘拿走了三枚,她说给我留着当传家宝,以后送给我的媳妇儿。”
坟墓里捡的?那得多脏!
谢惊澜被开水烫了似的扔回给夏侯潋,道:“你娘缺心眼吧,这玩意儿谁要?你给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指不定就不要你了。”
夏侯潋把铜钱塞回到谢惊澜手里,说道:“你拿着,以后我走了,你想见我的时候,把它放到城里面最高的地方,无论我在哪,只要我活着,就会来见你。”
说这话时,夏侯潋显得很郑重,谢惊澜从来没见过夏侯潋这模样,他吊儿郎当,走路都没个正形,现在他没有嬉皮笑脸,没有挤眉弄眼,倒叫谢惊澜有些不习惯。
手心里的铜钱还带着夏侯潋的体温,他的手常年捂不热,冬天更是冷得像块冰,温温的铜钱在他掌心里火烤过似的,那炽热的温度沿着手臂的经络一直传到胸口。
烫得有点灼人。
他有些怔,结结巴巴地开口:“你……”顿了顿,闷声道,“没事的,夏侯潋。娘死了,我习惯了,爹不闻不问,我习惯了,将来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习惯。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习惯习惯就好了。”
他摩挲着手里的铜板,想了会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