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
昨儿夏侯潋拿到了自己的卖身契,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没扔没烧,到戴圣言那问他能不能把契约给谢惊澜。戴圣言不置可否,说这是他自己的自由,随便他如何处置。
夏侯潋便又揣着卖身契回来了,路过厨房,正好听见莲香叽叽咕咕。
他真的没想到谢惊澜都病得人事不省了,还能硬爬起来给他搬救兵去。
莲香抚着胸口缓了好一阵,怨气冲冲地道:“你什么毛病,专爱吓唬人?可不是吗,少爷知道你被关起来了,急得像个陀螺,我打听来戴先生在苏家,少爷就翻墙走了,我和兰姑姑都没能拦住。大清早的灌了一肚子冷风,不发烧才怪呢。”
夏侯潋从莲香手里抢过药,道:“我去端给他。”
甫一接过手,药汤的苦味就直往鼻子里钻,夏侯潋苦得直咂舌,真是难为谢惊澜了,喝这么苦的药,还一喝就好几天。夏侯潋生病其实都没怎么喝过药,一来他娘经常不在山里,他生病了也没人知道,二来他身体倍儿棒,熬着熬着就好了。
莲香不如夏侯潋敏捷,一晃眼那药碗就到了夏侯潋手里,眼睁睁看着他端着药跑远了,只能气恨地跺脚。
轻轻开了门,夏侯潋先伸脑袋进去看谢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