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众人心知肚明,此时的韩静渠已经慢慢走向了衰老。但女人之间的争斗,却从未放过一丝一毫。
韩静渠却大喇喇一笑,男人的自尊心从来都来自于疆土的扩充和女人的臣服。他受用这个,于是那伶人班子还没有开唱,便兴致勃勃地喊了一句:“赏!”
宋小冬此刻心如止水,对于故人往事已然不甚在意了,她看着那伶人班子,开口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班子?”
为首的琴师恭敬行礼:“回夫人的话,是北京城里来的,专门唱北京小曲儿的。”
琴师此言一出,六姨娘的脸色突然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很快便消散了去,众人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她便好整以暇道:“这几位都是我旧时相识了。”
一听说对方是北京来的,登时便勾起了宋小冬的兴致。
“北京?你们是哪个班子的?师从谁?”
梨园行虽于世人眼中,是下九流中的末位,历来有着娼优并序的说法。但梨园行自身却有着一整套完整的规矩和体系。
无论是得过老佛爷赏赐的大戏班子,还是街头卖艺的养家糊口,只要是干这行,都讲求个“师从何人”。
宋小冬这般攀谈,倒没有其他意味,只是京城之中但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