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以为月儿已经做了鬼,前来索命的。
他的血肉都是模糊的,周身根本没有能够用得出来的力气。饶是再怕,又能爬出多远呢?
月儿起身,对于庆哥的招供,她早就心如明镜。可对于这一点,她从未曾恨过他。甚至都没有撼动月儿心头坚定的观点,是她害了庆哥。
毕竟萍水相逢,她不能奢求,也没有理由奢求别人去为她保守这个本就不该是秘密的秘密。
更何况这一身伤痕也说明,他于心底是不愿意说出真相的。
于这一点而言,月儿便已经是亏欠太多了。
月儿安顿好了庆哥,为他找了不错的医生来医治。又寻了庆哥的家人,给了一笔不少的抚恤金,又为庆哥的弟弟安排了门差事。
从庆哥乡下老家低矮的门房出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晃得月儿眼睛发涩。
她看着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想着李夫人对她说的话。
两弊相权取其轻……她不知道深陷囹圄的李夫人终究要靠何等方式来报复她和韩家,但她觉得此时此刻,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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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几番波折风浪,终于,挨到了韩静渠的寿辰。
月儿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