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单褥子,转头就要为炸得血肉模糊的伤员换纱布。
因为伤痛而发出的叹气声,嘶吼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一直逡巡在月儿的耳畔。她只能屏住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全神贯注于眼前的事情。
起初手法还是生疏的,但好在熟能生巧,慢慢也就适应了工作的节奏。一旁的老义工们看着这肤白貌美的新人不由地不解起来,谁也猜不透这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姑娘,为什么也沦落到为了三餐来做这苦累活计的程度。
“八成是哪个馆子里的野鸡,失了金主活不下去了,沦落到这了。”
“啧啧啧,你看那柔胳膊细腿的,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还不是得干这粗活。”
“说什么呢,哪来的凤凰,说不准,原来就是只鸡。”
女人们的笑声尖锐刺耳,通过沉闷浑浊的空气,散播在病房各个角落。
月儿手上一顿,但很快又继续了手上的活计。
如今的她,没有和她们计较的必要了。像非要碾死蝼蚁的雄狮,毫无意义。
恰在此刻路过的护士长听见了女人们聒噪的瞎话,低声呵斥了一番,偷懒的人们才四散开,继续干活了。
此时的月儿正专心致志地给一个腿伤的患者解开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