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出半晌, 车厢内便开始燥热起来。
月儿昏昏沉沉地假寐,韩江雪既不敢起身关窗, 又不敢出声唤卫兵进来, 便只能强忍着憋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隔间里的副官听着门外的喘息声, 似是懂了什么, 颇有眼力见地将隔间的门关得更紧了, 他可不想正撞见长官擦枪走火。
于是连从隔间透过来的一点清凉空气也没有了。
韩江雪一时心浮气躁, 扯开了军装的衣领,解开了扣子的衬衫松垮地掩抑着紧致的线条,那是常年自律的结果。他突然觉得透过气来了, 左右此时没有旁人,月儿又睡着, 没人能看得到他慵懒的模样。
铁轨的基石一块一块间隔, 火车的晃动便一阵一阵韵律十足。月儿的小脑袋枕在韩江雪的大腿上,随着火车的摇动而跟着晃动着,隔着夏季军装薄薄的布料,摩挲着韩江雪的神经。
起初所有的精神力都聚集在车厢的憋闷上,待透过气之后,这份注意力便向下移动了。
很快,韩江雪感受到了真实的,难以忍受的……心浮气躁。
他的喉结几度滑动, 想要唤月儿起身,可嗓子里干痒得紧,竟开不了口。
他该和月儿说什么,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