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地方多,思维也较早开化。我从小便被父母教导女子不必诸事不如男儿,父亲时而奔波外地,便会带着我。幼时由北向南行进,在江淮住过好长一阵时日,对淮扬菜倒是颇有些了解,所以,算不得新鲜。”
月儿一阵胡诌,说得云淡风轻却不卑不亢,暗里打量着娇小姐,眼眸中得意之光渐渐暗淡,但神情依旧倔强。
月儿心底舒坦,便又生几分玩味之意,补了一句:“也正是父亲这性格,才会竭力送我去法兰西留学,不为我学有所成,就为了让我多些见识,不必少见多怪。”
莉莉的下颌线绷得紧了,颈子处的肌肉也在暗暗颤动,月儿知道,她在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又功力不够罢了。
月儿打算乘胜追击,仍旧不急不慢,徐徐道来:“再说说这菜。淮扬菜讲究‘赶季’,正所谓‘春有刀鲚,夏有鮰鲥,秋有蟹鸭,冬有野蔬’。如今盛暑,天气燥热,最是吃‘笔杆青’的好时节,妹妹点的这蟹子还没到肥的时候,刀鱼骨刺已经长硬,所以我说,这菜也是不新鲜的。”
月儿哪里有自己说的这般好命。实际上,月儿不仅对淮扬菜了解,她对旧时中国几大菜系都有所了解。
瘦马便是为文人骚客富贾高官培养的赏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