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权贵豪掷千金,只想一睹四位美人芳容。然而珊姐自有她独到的经营之法,懂得这隔层纱才有卖头的道理。时至今日,也未有外人同时见过四位姑娘。
走投无路的明家也正是看中了这点,堪堪赔上可购半个城的赎身费,寻了这位养在闺中人未识的姑娘,代替明如月嫁到韩家去。
月儿百无聊赖地搅弄着两根食指,抬头看向红利花木的钟表,已然是晚上九点半了。
她不知道是酒宴依旧未散,自己的未婚夫……不,应该可以叫夫婿了,脱不开身,还是对自己并不甚满意,仍旧未能回到他们的房间。
她抿着嘴唇,怎的就想起他了呢。打小被珊姐训练过的姑娘,对于男人的驾驭之术,应当是熟稔于胸的。
可熟知旧礼的瘦马,也未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如今贸然顶替新式摩登女性成为婚礼的主角,一步步被引导到草地的中央,当牧师宣告“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时,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刻僵硬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得当所有的风月缠绵,可当跌入对方冰凉而深邃的双眸之中时,她仍觉得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在所有人的欢呼与喝彩中,他的吻如同冰凉的泉水,点到即止,却虔诚而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