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虔诚地跪着,衣飞石心里很清楚,只要刘叙恩不让步,他就过不去。
值殿的另一边,谢茂的尸身已经彻底化为血水,想要恢复生机健康是不可能了。
衣飞石再回头看刘叙恩。
刘叙恩的束发短簪被他摘了下来,满头乌青茂密的长发很自然地分成两半,露出中间巨大的伤疤狰狞地划至额前。哪怕束起头发,只要不曾戴冠,他额角的伤疤尾痕也根本遮掩不住。
“我已经知道我的一些记忆发生了混淆。”衣飞石说。
他恢复圣人记忆很多年了,当年衣飞石确实曾将记忆修为都封印在天外,不过,恢复记忆之后,他就是以圣人心境在历练成长,与从前懵懂无知的修行截然不同,效率奇高。
就算有人在他的记忆里动过手脚,凭着这些年积攒的圣人修行,也足以让他察觉出不妥。
“正如你所说,最完美的幻术不能指望施术者的全知全能,在于受术者的想象。”
“我有一些互相矛盾的记忆,一时觉得是这样,一时觉得是那样,察觉到不妥时,突然之间就全部忘记了。我知道这有些不对,可我从来不愿意去想。”
“因为,我很清楚,这世上能对我的记忆做手脚的,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