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你是很大方,可人性就是这么地坏。”谢润秋满脸嘲讽,“有人弄丢了你的船桨,你不生气,那丢了东西的人却害怕你生气,更怕你迁怒怪罪他的师父,不管你怎么说没关系,无所谓,绝对不怪罪,他就是不相信,非要赔罪……就这么赔了一条命给你,是也不是?”
“你是不是还要怪罪我从中作梗,故意哄着那小东西心生惶恐,不得已去死了?”谢润秋将手深入时间长河的水中,清凉透彻,使人忘忧。
这种徜徉在时间长河的悠闲使得谢润秋心情极度愉悦,连面对死亡的恐惧都消散了。
——当你游弋在古往今来所有的时间里,死亡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谢润秋能够毫无负担地嘲讽儿子:“你怪这个,怪那个,还要怪你爸爸我。就是不曾怪过自己吗?若你素日里对那件小衣服好一些,叫他的徒弟们对你多一分信心,哪怕就那么一分,我说一千遍蛊惑人心的话,能有用吗?”
“我曾想过今日。”谢茂说。
谢润秋爆笑:“杀我的时候?你杀了我很多次。”
“这是最后一次了。”
话音刚落,谢茂就从小舟上消失了。
他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一根银白色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