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他以为他是谁。朕何等眼光,看得上他!次次都拿这样的表情——”谢茂一边说,一边做了个低眉顺目的温驯乖巧表情,“对着朕!他这个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以为朕肖想他!他……”
这是自尊心受挫了。
想谢茂历来都是被众人觊觎爱慕的对象,但凡爱慕男色之人,哪一个不对谢茂多些旖思恍惚?
谢茂倒也不是对那一堆烂桃花留恋虚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慕他颜色的人,只要存心不坏,也没给他带来困扰,他都能怀着善意说一声谢谢。他更没疯到认为自己可以颠倒众生的地步,要求人人都为他倾心忘形。
可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萧陌然这样,时时刻刻把他提防着的男人。
似乎一个不留心,谢茂就要发号施令,命他入内侍寝。
偏偏人家面上做得没有一丝出格失礼之处,就是“内眷不见外男”的端方样子,谢茂还能批评人家“不开放”吗?就不许人家保守一点吗?谁规定男人不能保守了?
“他想得美。”衣飞石干脆地说。
谢茂一愣:“对。”
衣飞石看着谢茂,满眼都是笑。谢茂也突然觉得自己的气闷很可笑。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