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应该是明白的。上位者向下的宠爱,并不是赐物赐宝、给虚衔挂名就行了。只给浮在面上的虚荣,那是单纯的宠,不是真正的爱。唯有里子面子都给齐了,赐予实权,才能称宠爱。
君上对他的爱护根本无需置疑,封圣是手把手教他、让给他,九幽故地直接划给他统管,最要紧的兵权也尽数给了他,半点疑心顾忌都没有。似他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荣宠,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哪里就扯到“忙碌辛苦”上去了?
何况,他也不是去陪君上练剑。那是君上特意拨了空闲时间,亲自指点他修行。
若非极其受宠,常人哪有资格得君上亲自指点?那自然也是衣飞石最期待、享受的时光。
谢茂并未就此多说,指了指屯兵舱:“要不要?”
没等衣飞石说话,他又说:“你如今做人做事都将我放在前面,心内一点儿自私都不肯有。觉得好就好么,怎么就不能表露了?怕我骂你吃里扒外不分亲疏?”
这话要是换个人来说,衣飞石就得给谢茂跪下请罪了。
但是,这是谢茂说的。谢茂若是要教训他,不是这种态度,更不会指桑骂槐地敲打。
“我觉得陈朝许多老将也挺好,打他们也没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