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留你了。”谢茂端茶送客。
岳云早就坐不住了,连忙告辞。临走时,岳云多看了衣飞石一眼。
他也只能多看一眼。谢茂与衣飞石究竟是什么关系,岳云作为外人弄不清楚。适才在门口他才说了一句“我帮你”,衣飞石的眼神就凌厉起来。只怕谁想动谢茂一根毫毛,先得被衣飞石打成废人。
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连宿贞都没法儿插嘴,岳云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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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茂吃完饭,在阳光普照的花园里躺着,懒洋洋地享受日光浴。
这种时候在阳光下晾晒也能促使神魂意识尽快与皮囊融合,效果不比水流冲刷差。他在花园里的躺椅上晒着,衣飞石就站在门前,不远不近地听差。
闭着眼的谢茂看上去温和了许多,他静静地躺着不说话,衣飞石就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似乎……先生又回来了。
这种想法似乎很可耻,还有一种规避责罚、逃避现实的悖妄,衣飞石心中知道这不对,他不该这么想,可是,谁会享受痛苦与折磨呢?人总是会朝着更舒适的方向靠拢。
衣飞石小心翼翼地守着一点点苟且又心虚的感觉。回味先生对他说过的甜话,对他做过的蜜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