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说:“岂不知耕耘辛苦?不必如此抛费。”
衣飞石一句话辩解的话都不敢有,低头道:“臣知错。此后再不敢了。”
谢茂抬手举箸。
这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人坐在桌边,想要吃饭,当然要拿筷子。
这动作原本也不应该被误判,衣飞石却下意识地颤了颤。
“你若是害怕我,去外边吧。”谢茂说,“待会儿进来收拾。”
衣飞石慌忙跪下想要找补,不等他开口,谢茂将面前的羊肉锅贴夹入醋碟中:“出去。”
这就是不许废话的意思了。
衣飞石只得将额头碰地,再三谢罪之后,悄然退了出去。
好在吃早饭的谢茂没有刻意找茬,吃过饭之后,见衣飞石老老实实跪在隔廊之中,那地方是衣飞石昨天受杖之处。谢茂记得他下楼时,这里还空荡荡的。此时不仅有衣飞石跪着,还摆着一张与昨天不同的床头凳——衣飞石已经把刑凳准备好了。
衣飞石并不知道那道墙。
他也不知道墙内与墙外存在着两个谢茂,一个君上,一个先生。
他更加不知道两个谢茂在打架,墙外的这个谢茂正在对墙内的谢茂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