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是你。”
容舜没有反驳这件事,他开始沉默。
因为,为什么会被夺舍,这件事就牵扯到了他的母血来源。
他知道自己是一件礼物,一个被算计出生的孩子,他的父亲不在乎他,他的生母也将他视作任务,但他心里总还有一种侥幸的渴望——至少,那个提供卵子的女人,她是不功利的。
或许她为了钱,卖掉了卵子,但她总会是一个好人吧?她只是缺钱。或者,容舜偶尔也会幻想,更好一点的想法是,她是个伟大的志愿者,她是捐卵不是卖卵,她是为了帮助不孕的可怜女人。
人总会思索自己的来处,想知道父亲是怎样的,母亲是怎样的,并将他们伟大和神话。
容舜的妄想总是在破灭。
他崇拜深爱了二十年的母亲,不是亲生母亲。
他不惜一切也想为其复仇的生父,根本不在乎他的存在。
现在,他的人生迎来了更狗血的一次摧残,他生物学上的母亲之所以会捐出那颗卵子,也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
父血功利,母血功利,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的出生不被任何人祝福。
“你很讨厌这身皮囊。”谢茂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