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往谢茂跟前跑,这回特别老实,真有事才会来请示。
说了事也不敢故意磨磨蹭蹭在室内盘桓不去,见谢茂不怎么搭话了,他就起身告辞。
谢茂也知道是他对翮弥十三避而不见的事惊着了郄谷兰。不过,他是真的不怎么在乎郄谷兰是否出现,当初那一面见得太尴尬了,若非必要,他觉得这只虫子不要在小衣跟前晃最好。简直是黑历史。
服侍晚膳这种事,这半年以来,郄谷兰就从来没做过。
外人总认为站规矩、近身服侍是贱役,其实这是极度亲密的表现,若非心腹得不到这份工作。
“怎么这时候来了?有什么事不妥当吗?”谢茂一边入座,一边询问身边添巾的郄谷兰。
郄谷兰退后一步,避开餐桌:“主人又要走了。一别千年,我服侍主人一餐饭。”
突然变得这么单刀直入。谢茂也不是刻薄寡恩的性子,虽觉得郄谷兰有些变化惊人,可“一别千年”四个字听着太哀伤了,他看了郄谷兰一眼,说:“坐吧。”
郄谷兰依然坚持服侍他和衣飞石吃了两道菜,在谢茂的再次吩咐下,在谢茂身边坐了下来。
清平给郄谷兰添了杯盏碗筷。
郄谷兰在席间很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