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后的屏风一路走去。
这使得虫子有些紧张:“产房不在那边……”
他试图拽住衣飞石。
背后的卫队迅速上前,虫子化作战斗状态,卫队内的虫族卫士也纷纷释放出镰爪,狭窄的穿廊间刀翼飞舞,谢茂脚不停留,身形一片就从混战中穿梭而过,紧跟在衣飞石身边:“你不能总是独自行事——”
他也有些急了。
衣飞石说是故人,谢茂本能地觉得危险。偏偏衣飞石急吼吼地往前跑,都不带着他,他很担心衣飞石吃亏。
问题是,衣飞石但凡有一丝自保之力,都不可能支使谢茂陪着自己去办私事。他不肯轻易处置谢茂的下属傀儡,同样也不觉得自己与谢茂定情之后,谢茂就有义务和他一起担心他的“故人”,这是他自己的私事,岂敢劳动先生?
一扇屏风推开,里面是一条长长的暗道,衣飞石指尖燃起一簇微光,霎时间照亮暗室。
往里面走了曲曲折折地一段路,接连开了三道一尺厚的通道门,这会儿连谢茂都听见了艰难痛苦的哀嚎声,仿佛有人在持续地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衣飞石推开最后一道门,里面空无一物。
唯有一道席卷的阴风,细细地刮着,如缕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