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玉石雕砌般完美的脚指,将粉嫩的指甲上那一点不圆的斜角修掉。
衣飞石从来不觉得服侍谢茂是贱役苦差,先生长得这么好看,能捧着先生的脚,替他修这么漂亮的指甲,感觉就像是疯狂的艺术家遇见了千年不遇的美玉良才,修饰的时候都充满了陶醉与欣赏。
若是搔动按摩指甲缝儿时,谢茂稍微露出舒适的表情,对衣飞石而言,那更是至高无上的奖赏。
“你替我修着脚呢?”谢茂提醒说。
衣飞石依然专注于面前的指甲,温顺地答道:“嗯。”
“我为什么发誓不下九幽?”谢茂问。
衣飞石压下一半的指甲剪微微停顿,随后才咔嚓一声,锋刃合拢,一片完美的弯月甲剪了下来。
他照例放下指甲剪,用热毛巾擦去指甲缝里积攒的一丝水渍,随即用指腹轻轻搔弄按摩,声音很轻:“九幽是先生留给我的地方。若是……我做错了事,先生要责罚我,我下了鬼府,先生不会强到鬼府捉我。”
衣飞石最近很注意,能不提及“君上”二字,千万不提。
所以,他这会儿也没有说“君上”,而是直接替换为“先生”,强调君上和谢茂本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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