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嗣清平出门才不到五分钟。
他近日贴身伺候谢茂,就住在谢茂隔壁的舱室里,随时听候传唤。
谢茂习惯被伺候,但也不会轻易折腾人。从前在谢朝半夜要喝茶,那是因为谢朝感觉不到天衡,无法修行,也打不开随身空间——打得开也不大好自己随便掏吃的喝的。如今夜里延嗣清平去休息了,他要起夜喝茶,就是自己随手解决,并不需要延嗣清平守夜睡在床边。
延嗣清平知道他的习惯,从他屋内辞出之后,结束了一天的执役,正在脱身上的军装,准备休息。
他是个一丝不苟的军雌,军装外套脱下来要挂起,衬衣准备放进干衣机清洗,事情比较多,五分钟时间还不够他坐下来歇一会儿——谢茂又通过魂契唤他了。
这让延嗣清平非常意外。
他连忙从衣柜里找出新衬衣,穿上干净袜子,换了一双军靴,一边往外走一边扣上风纪扣。
一路小跑到谢茂的舱门前,他才匆忙把腰带扣紧,理了理衣襟,轻轻敲门两下:“主人。”
门没有锁。
得到了魂契的准许,延嗣清平推门而入。
“这是你从‘培训班’带回来的?”谢茂指着琉璃盒里悬浮的法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