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恣意嚣张的“谢茂”抽软了胳膊,满脸不爽地收了手。
衣飞石脸上已是血痕斑斑。
“谢茂”卷起马鞭子,沾了满手的血,嫌恶得不行,顺手就把马鞭子撂在马下。朱雨连忙递来湿毛巾给他擦手,他擦了手,伸手要茶。朱雨正要重新准备,“谢茂”说:“不还剩半盏?”
刚才“谢茂”喝了两口葡萄汁,还剩下半盏。
朱雨小心翼翼地奉上。
唰——
被榨得细细地、甜得沾手的葡萄汁,就这么劈头盖脸浇在了衣飞石脸上。
他满脸都是鞭伤!
谢茂气得脸都黑了,只差一点点,就伸手把马背上的“谢茂”掀下来痛打一顿,起码也要打断两根肋骨!阻止他的,是衣飞石逆来顺受的恭顺驯服。
葡萄汁扑了满脸,滋味不比浓盐水温和。
衣飞石左边眼皮被鞭梢扫过,肿得几乎睁不开,他满脸的烂皮都颤抖了两下,狠狠镇压了下来。
谢茂气得吐血时,衣飞石恭敬地屈膝跪下,双手撑地,声音充满了柔顺:“谢殿下教训。”
……我从来没有这么对你。
……你这是污蔑我。
骑在马上不可一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