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凭几上坐了起来,对着竖着一边的挂衣架施礼。
大约是体弱畏寒,容苏苏寝起的屋子暖气开得很足,她老人家感觉适宜,外人就不大方便了。谢茂修行之人寒暑不侵,殷勤的童儿们仍是搬来了挂衣架子,服侍谢茂脱了风衣抻展挂上了。
容苏苏眼神不好,睡前屋子里没有这个挂衣架子,睡醒就看着多了一道“人影”,居然认错了。
谢茂也是哭笑不得:“这边。”
两个闯祸的童儿连忙上来,把挂着谢茂衣服的架子挪到旁边。
容苏苏才揉了揉眼睛,依然看不太清明,让容自如拿药水滴了眼睛,才缓慢恢复了视力,不好意思地重新施礼:“这两年眼睛看不见了。太师父,我是苏苏,容舜和童画的女儿。”
新古时代长大的孩子是最富有叛逆精神与不服从权威的一代,容自如谈及自己长辈时,言必称讳,容苏苏就敢理所当然地直呼父母的名字。——名字,不就是用来称呼的吗?称呼父母名字,就一定不贤不孝吗?不见得吧。
“不必多礼。”谢茂也不挑剔礼数,“你在等我?”
容苏苏将滑落在膝下的毯子掖好,皱巴巴的脸上透出笑容:“终于等到了。”
“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