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接手照顾谢约翰,衣飞石随谢茂到门口,说:“去接您吗?”
谢茂有些意外地停下脚步,顺势搂住衣飞石,低头问道:“奇怪了。突然这么粘着我。”
“见我动手吓着你了?”他将衣飞石搂在怀里紧紧亲了两遍,安慰道,“你几时见我做过毫无把握、孤注一掷的事?既然敢动手,就绝不会受伤。倒是你……”
谢茂一只手贴在衣飞石胸口被飞剑刺穿的位置,柔声问:“好了没?疼不疼了?”
衣飞石胸口伤处外边都愈合了,里面还隐隐作痛。
在谢宅时场面太混乱,回来又牵挂才剥了魂的谢约翰,既然伤口会自动痊愈,衣飞石也没有太顾得上自己。现在谢约翰都已吃了他亲手化开的保元丹,他自己倒没有吃药。
“对不起。”衣飞石从离开谢宅时,心中就似沉甸甸的压着一块巨石,难受得不见天日。
他一次次想起谢茂捂住额头的画面,一次次想起居白衣在地上翻滚的惨叫声。这种压抑和诚惶诚恐的歉疚不同,衣飞石并不想跪下磕头请罪,他只想和谢茂贴得近一点,真心实意地说一句对不起。
道歉来得莫名其妙。谢茂轻轻抚摩怀里人削瘦的肩背,没有问为什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