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寄身的方式躲在容舜的手表里偷渡进来,是容锦华的主意。
容舜原本不愿意欺骗宿贞,容锦华在他跟前叹息,说,这是爸爸最后的心愿。
这一声叹息,让容舜一夜都没睡着。
一旦被宿贞拆穿,被揍出去是轻的,容舜与宿贞没有血缘关系,关系淡薄至极,很可能母子失和,从此陌路。容舜翻来覆去想了一夜,已经决定好,一定要拒绝容锦华,然而,血缘太可怕了。
当他站在容锦华的面前,看着容锦华期盼的双眼……说不出半个拒绝的字来。
那是爸爸啊。
爸爸求了我,我怎么去拒绝?
容舜终究还是红着眼睛,戴上了那只手表。
“剩下几张随便出吧。”衣飞石按住准备起身的童画,独自走到门口。
“老师……”
不等容舜问好,衣飞石钳住他的上臂,倏地摘下他的手表,朝门外掷出。
这动作一气呵成,容舜反应过来时,手表已经埋进了花坛里盛着的雪堆里,他错愕地看着衣飞石。
衣飞石对容锦华一向恭敬,哪怕只是面子上的尊敬,礼数从来不缺。容舜因自幼学武,传统礼仪学得比较多,已经算是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