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侧头看了他一眼。
衣飞石低眉顺目中,带着几不可闻的忐忑,似是担心一句话说得不好,谢茂随时翻脸发作。
我近日也没有怎么着你吧?谢茂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嘴里却冷笑:“我是能吃了你?”
衣飞石听声知意,立刻知道自己可以功成身退,躬身退了一步,表示闭嘴不进言了。
这些日子,二人间相处得还算愉快,谢茂夜里睡得舒坦,别的时候心情就好。昨天确定被动了手脚的记忆很大可能与衣飞石无关,在宿贞的各种私下操作之下,衣飞石又表现得极其驯服老实,种种事下,谢茂虽没有放下提防衣飞石逃跑的戒心,情绪已没有当初那么气急败坏了。
——不管怎么说,二人相处数十年,最熟悉彼此的生活习惯。不说衣飞石服侍谢茂起居一向悉心竭力,就算他端着架子故意出工不出力,谢茂骨子里就喜欢他这一口,有他在身边陪着,哪怕当个木头桩子白喘气儿,谢茂暴躁的情绪也能被慢慢安抚下来。
目光重新落在《道德天书》身上,谢茂此时也不能肯定谢约翰的用意——
如衣飞石所说,这玩意儿对谢茂没什么大用,反而像是烫手山芋,捏着就是一手燎泡。
“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