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熟悉的气氛,让衣飞石有些难受。
前天晚上,他在这里受过很严厉的体罚。昨天晚上,他在这里确认了斩前尘的效果。
这淡淡的灯光描绘着房屋家具的轮廓,带给衣飞石的全都不是美好的感受。灯光就像是一种符号,带着痛苦的记忆,深深地留在了衣飞石的生命中,或许,千百年后也不会被忘记。
谢茂却能毫无所觉地一挥手清理了狼藉的床褥,舒服地倒在软枕之上,不忘叮嘱衣飞石:“明天让酒店给你做一张房卡。”他并不想天天去给衣飞石开门。
“是。”衣飞石已经穿好了衣服,默默躬身退了下去。
听见房门轻轻合拢,门锁落下,一直侧身躺着的谢茂才翻过身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暂时按住了吧?谢茂想。
不过,就他对衣飞石的了解,小衣可不是随便放弃的人,主意正着呢。
——如果我是小衣,这种情况下,我会怎么跑呢?
※
出乎谢茂意料的是,衣飞石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出格可疑的举动。
他每天很老实地来服侍谢茂起床,二人一起去拖车餐厅吃早餐,开主创早餐会,随后开始一天的拍摄工作。拍摄点一次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