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依然赤红,胸膛不住起伏,他也没有放狠话,“我明天再来哄你。”
至于为什么是明天才去哄衣飞石——谢茂气性也不小,再待下去,他怕和衣飞石吵架。
不等谢茂走出门,衣飞石就飞速下床捡起睡袍跟了上来。
“先生息怒。”
衣飞石一气呵成穿好了睡袍,亦步亦趋跟在谢茂身边,低声赔罪:“我失言了。先生,”
谢茂把他拦在卧室门内,指着门,说:“五分钟。”
衣飞石明白了。这五分钟不是给他的时间,而是谢茂给自己的时间。他低头在门前停步,轻声道:“是。”
门外是小客厅,谢茂靠在窗前,看着顶呱呱厂区的夜景,专案组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他拿着陶瓷小刀削苹果皮,一层一层往下,苹果皮连接着苹果肉,最终只剩下一只光溜溜的果核。满手果汁黏得难受,谢茂又用毛巾擦了擦手,把那一条长长的苹果皮肉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之后,五分钟时间就到了。
衣飞石看着时间出门,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他:“先生。”
谢茂重新挑选了一只又大又圆的苹果,慢慢削皮,慢条斯理地向衣飞石道歉:“你说